第42章 打一个赌(1/2)

顾念稚在车上和宋远戈干了一架之后,杨华再不敢把两个人放在一块儿了。

两人坐了不同的车,分配的时候又分配到了不同的班里,顾念稚到了部队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了。

她被里头一个负责接待的兵带去了宿舍,果然和杨华说的一样,顾念稚的宿舍是单独的,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
一张床,一张桌子,一个独立卫生间。

顾念稚走进去坐在床上,把书包打开,拿出了里面换洗的贴身衣服,其余部队都会统一发放日用品,所以她这个包除了衣服,就剩下了一些她妈硬给她塞得乱七八糟的东西,她一股脑的全倒在床上,一封土黄色的大信封纸从里面掉出来,顾念稚定睛一看,上头写了几个大字。

顾小狗亲启。

这字儿顾念稚实在是太熟了,除了老袁,还能有谁写的出这种连狗爬都不如的字。

她笑着拆开了信封,先是拿出了一张纸片儿,折叠好的,顾念稚打开后看到上面写的:顾小狗,知道你去部队十年半载回不来,怕你思念成灾,鄙人于是忍痛割爱,斥巨资和人力帮你收集了七七四十九张豪华限量珍藏版的照片,你日后就可睹物思人。

她再把信封里的东西倒出来,倒了一床的照片,顾念稚挑了几张看,这照片上全是沈宁,吃饭,上课,走路,看书,各种样子应有尽有,一看就是偷拍的,背景有城衍的,还有北高的,顾念稚翻到最后,竟然还有当初她和沈宁拉拉扯扯上bbs那一张照片。

她看了会儿,又拿出手机,里面有沈宁的号码,顾念稚思来想去好一会儿,最后叹了口气,把手机关机了。

这个点儿估计沈宁还在上晚自习,接不了电话。

她洗漱完了,倒头就睡,一个人的寝室,和对面宿舍楼的寝室还是不一样的,没人和她讲话啊,隔壁楼那叫一个热闹,大家都是新来了,又是男生,闹哄哄的,衬的顾念稚更加孤单。

半夜里的时候,楼下传来了尖锐的哨声,顾念稚听力好,睡眠浅,这一声把她耳朵都吵炸了,她几乎一下就爬下了床,皱着眉穿好了衣服,往楼下跑去。

楼下有个花坛,花坛前面有块空地,吹哨子的士兵就在那儿,顾念稚跑过去,站好了。

那士兵愣了下,又继续吹哨子,又过了好一会儿,楼上才跑下来一群人,个个都是衣衫不整的,要不就是少穿一只袜子,要不就是穿反了鞋子,要不就是直接套上了外套,里面空荡荡的,像顾念稚这样穿戴整齐的,寥寥无几。

等花坛前面黑压压的站了一片的时候,才看见个威严的男人从花坛背后走出来,他皱着眉,一脸凶相。

“都给我沿着宿舍楼跑五十圈!你看看你们现在像个什么鬼样子!有军人的样子吗!”

众人大气不敢出,顾念稚混在人群里,觉得上下眼皮子都快耷拉到一起去了,她本身爱睡觉,就算这么一折腾,她还是半睡不醒。

列队列好,开始跑步,跑了十圈左右,顾念稚终于清醒了。

他身边的小伙子,一个两个都开始喘气,唯独她轻轻松松,她身边有个男的一边喘气一边夸她,“兄,兄弟,你体力真,真好啊!”

顾念稚摆摆手,“没,我高中老翘课,我们那个班主任动不动就让我跑圈儿,我习惯了。”

顾念稚这话说的没错,要说其他的东西,她可能还不是很在行,唯独这个跑圈儿,那可就是她的老本行了,高中跑过的操场连起来可绕地球两圈。

五十圈跑下来,大部分人都累的恨不得躺地上,顾念稚站着小口喘气,显得就十分另类。

和她一同跑完的,还站着的人数,大约只有六七个,其中有一个就是宋远戈。

饶是天色如此漆黑一片,两个人还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现了对方,仇人见面分外眼红,顾念稚竖了根中指给宋远戈,宋远戈鼻子里冷哼一声,骂了句傻逼作为回应。

两个人互看恶心,索性转过头去,眼不见为净。

刚才骂娘的那个男人,又站出来,把坐地上的士兵骂了一顿,他一遍骂一边转,看到谁了,气不过还要踢两脚,等搞完这一切,已经是凌晨一点了,这人最后才拉着嗓门说了一通保家卫国的激励话。

顾念稚也是个半大的愣头小子,哪里搞得过这种老油条,被三两句口号撩的是浑身热血沸腾,要是给她把枪,她都直接抗上去前线了!

所以后半夜顾念稚一直在瞎激动,没怎么睡好,早上五点半时,又是一阵哨声,顾念稚心说,这才是起床哨,当兵也没比上学好,早自习的时间都一样的,她又想,沈宁这时候是不是该早自习了,顾念稚按照要求叠好被子,在里头塞了两块纸板子,硬是撑出了四四方方的形状,做完了这一切,她才满意的拍拍手,跟着大部队出操去了。

顾念稚分在了一队,一队的队长叫许浩,是个看起来挺斯文的男人,顾念稚的年纪在一队里是最小的,看着长得也秀气,身材修长,肩不宽,腰挺窄,笔直的站好了,长得是人模狗样的。

许浩等一队的人吃了早饭,到齐之后,嘱咐了几句,就开始一天的训练。

新兵进队,最开始要练的就是列队,立正,稍息此类,顾念稚吃了不少苦头,没少挨骂,原因是她站不好。

你想啊,她平时就站没站相,坐没坐相,往那儿一躺就是个瘫痪,笔直着站一会儿还成,但是老站这么直,顾念稚姿势就跑了,就这原因,她被多罚站了两个小时,没有吃午饭的资格。

顾念稚内心直骂娘,但是又不敢骂出来,军中最重要的是守纪律,于是她只好老老实实的在炎炎烈日下干站着。

另一边的宋远戈,吃完了饭还揣着个馒头走,他今年不大,也只有十七八岁,他哥让他从政,他不干,非要跑道这个苦不堪言的部队里来,来之前都跟他哥保证了又保证,说自己不会惹事,不找麻烦,他哥才放他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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