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气？哪儿敢啊？万一你们一个不顺心就把我们给卖了, 我们可吃罪不起。”顾窈语气凉凉，话里话外都是讽刺：“蓁蓁你说对不对？”
秦蓁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，看向封聿的眼神冷幽幽的。
“卖？这话从何说起啊？”顾衍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和封聿的那些交易是卖姐姐的行为, 他一直觉得他这是为姐姐的幸福着想，自己是顺带的那部分。
“顾衍, 你没发现封聿一直没吭声么？”顾窈瞥了一眼自己的傻弟弟。
顾衍转头看向封聿, 一脸的疑惑：“你怎么这么淡定。”
封聿轻轻咳了一声，淡淡地说：“别解释, 认错就对了。”
顾窈点点头, 看顾衍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打算给他解解惑：“我就不说封聿是从何知道我那些喜好的, 福若寺、放风筝……这一桩桩一件件，我想这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？嗯？”
顾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，本来理直气壮的, 听了自家姐姐的话心立刻虚的不行：“我……我这不是为了你嘛……”
顾窈听着他的话都气笑了：“为了我？行，你是为了我。”她转头又看向封聿：“这么说来，你也不是卖表妹, 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蓁蓁的幸福？”
“不。”封聿淡淡地否认道：“我就是为了我自己。”
封聿说的如此直白, 顾窈一时反倒接不上话了。
“所以你承认自己是个见色忘义的小人了？”秦蓁盯着封聿，眼里好似燃起火焰来：“表哥什么的, 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顾衍是个好人。”封聿求生欲极强地又补了一句。
顾衍听封聿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忘为自己说话，感动的小心肝儿都颤了一下：“我姐夫说的对, 我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。”
秦蓁：……
“你做好挨揍的准备了？”封聿挑了挑眉毛, 看热闹似的看着他。
“挨揍？”顾衍冷哼一声道：“蓁蓁善良可爱, 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！即便是她打了人, 那一定是那人做的不对！”
这一句句的听的顾窈一愣一愣的：这小子都是从哪儿学的……
“我是个值得别人托付终身的好人，所以蓁蓁是不会打我的。姐，你说我说的对不对！”顾衍转脸就把话头扔个自己姐姐，一脸期待地看着他。
顾窈一噎，愣了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话。
“姐，你不用不好意思，都是自己家里人，实话实说就行！”
顾窈清了清嗓子，迟疑了半天才道：“阿衍虽然有时候不怎么靠谱，但京中贵族世家子弟的那些臭毛病是一点儿没有。”
“我不喝花酒不斗蛐蛐儿……”顾衍得意地扬着脑袋，还没等说完话就被顾窈给打断了：
“那是因为他没钱。”顾窈冷眼看着他的嘚瑟劲儿，在一旁幽幽地插了句嘴。
“姐！你没良心！你自己说说，我从小到大的月钱都给谁用了！我给你买首饰买裙子买点心，就连我好不容易攒的私房钱都是为了替你出气，打唐蕴文的时候赏给随从侍卫了……”顾衍说着说着有些委屈，但一想还是自己有错在先也就不计较自家姐姐故意拿话挤兑自己了。他可怜巴巴地看着顾窈，十分诚恳地说：“姐，我错了，我不该把你的喜好告诉给不相干的人，也不应该私自用你去交换蓁蓁的行踪，你原谅我吧。”